缓步走到院门前。
他的手指在门闩上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屏障悄然笼罩了整个小院。
“开门！搜查！”
门外传来生硬的中文。
黄尚书拉开一条门缝，露出半张苍老的脸。
“老总，太君，这是怎么了？”
两个日本宪兵端着步枪，身后还跟着几个伪军，为首的宪兵用刺刀抵住门缝。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学生？”
“老总说笑了，我这小院就我一个老头子，哪来的女学生。”
黄尚书佝偻着背，声音沙哑。
宪兵狐疑地打量着他，忽然用力推开门。
黄尚书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宪兵们冲进院子，四处搜查。
林婉躲在梨树后，紧紧攥着道袍，她能清楚地听见宪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就在这时，一只麻雀扑棱棱地落在石桌上，黄尚书眯起眼睛，手指在袖中掐了个诀，那只麻雀突然飞起，直直撞向搜查的宪兵。
“八嘎！”
宪兵被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开枪。
“太君且慢！”
黄尚书连忙上前。
“这是我家养的麻雀，不懂事，您别跟它一般见识。”
宪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环顾四周，院子里除了几间破旧的厢房，确实没什么可疑之处。
他挥了挥手，带着人退了出去。
等脚步声远去，林婉才从树后走出来，脸色依然苍白。
“先生，他们他们会不会再来？”
黄尚书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石桌前，手指轻轻抚过茶杯。
茶水表面泛起涟漪，映出一幅画面，胡同口，几个便衣特务正在暗中监视。
“今晚必须送你出城。”黄尚书沉声道。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一个姑娘卷入到小鬼子最后的疯狂里，天意难违啊！”
林婉咬着嘴唇。
“可是城门都戒严了，我我出不去。”
黄尚书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在指尖转动。
“子时三刻，阴气最重。到时候我送你从下水道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