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水泡的干粮,塞家主说道:
“别再喂了,饿得太久,不宜多吃。让我看看他的伤。”
塞家主更加违和,二十多岁的声音,看起来比五十多岁还要苍老:
“这位兄弟,哪里不舒服?”
孙浩然张开嘴,无法说话,用手指了指右大腿。塞家主检查过之后,松了口气,说道:
“兄弟放心,骨折而已!有我高超的赛氏骨伤技,不算什么大伤;其它伤口,都不值一提。去!找些树枝、藤条来,将伤腿固定,才好赶路。”
维提与惠澄既不高大,也不威猛,与村子里的人差不多,披头散发,就穿一件毛皮裙,看起来四十多岁。赛家主穿着粗麻无袖短衣、粗麻裙,同样赤裸着腿脚;头发很长,挽了个结,吊在背后。
没多久,维提与惠澄从树林中钻出来,带回一些粗细不一的树枝与藤条。赛家主双手突然用力,孙浩然剧痛,发出一声惨叫。赛家主:
“断骨接好了,别动!”
三人一起动手,将孙浩然的上衣撕成布条,与树枝、藤条一同,固定住伤腿。完工之后,赛家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兄弟,有没有地方去,我们送你回去!”
孙浩然摇摇头,想要说话,发出来的嘶嘶声,更难听到。见状,赛家主说道:
“简单点,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
孙浩然点头,赛家主:
“你没有家,无处可去?”
孙浩然点头,赛家主:
“跟我们回家吧,好歹有口饭吃,饿不死。”
躺在野外一天一夜,孙浩然极为恐慌;现在有了离开、活命的机会,岂能放弃?拼了老命,不停地点头。赛家主笑了,说道:
“兄弟,别点了,你的意思我明白。维提,康惠澄,我们走。”
三人本来挑着担子,在孙浩然没有注意的时候,维提与康惠澄将两副担子合并,用藤条、树枝与布条,改装出一顶简易软椅轿。赛家主催促道:
“快点,再拖拉,回不去了!”
路是山间、林中小路,弯弯曲曲,跌宕起伏,很不好走。软轿不安全,也不安稳,需要扶着两根做扁担的棍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