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琅,忘了他,好好做你的白神医,陪你师父去云游四海也好。”谢玄英心疼的为她拭去眼角泪,多希望她永远长不大。
叶青琅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端起一杯冷茶灌入口中,吞咽入腹,透心凉。
“青琅,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谢玄英夺走她手中杯子,双眼通红的看着这个傻丫头。
一杯凉茶下肚,叶青琅冷静下来,看着她阿娘问:“我让你们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谢玄英见她这么快就能冷静下来,又欣慰,又心疼。
叹气道:“当年与父亲一起剿匪的两个副将,一死一失踪,你小舅舅还在派人追查失踪之人的行踪。”
“早料到,往事不会这么容易查清楚。”叶青琅咬着食指,她在猜对方下一步行动。
谢玄英将她的手拉过来,用帕子给她包住,叹气道:“你这孩子,一遇上难题就咬食指,你瞧瞧,这手指上的牙印都留痕了。”
“留痕?”叶青琅猛然起身向外走去,喊道:“云珠!”
云珠立即现身:“小姐,有何事吩咐?”
叶青琅看向她吩咐道:“你与水剑再去一趟内狱,将拓拔世镜住过的牢房仔细翻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云珠和水剑领命离开。
易水在院子里手足无措的低着头,在发觉夫人看向他时,他立马委屈告状:“爷太狠心无情了,我把他辞了。”
叶青琅管不了他们主仆间的事,只对他说:“回去告诉崔宴一声,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
易水见夫人如此严肃,他也不敢违逆,抱着剑就跑了。
“事过二十四年,再多的痕迹,也被岁月磨平消殆了。”谢玄英不是不想找出证明父亲当年没有去灭杀新蔡薛氏满门的证据。
可他们追查这么久,证人却接连死亡或消失,父亲对此已是不忍往深了查。
“阿娘,如今谁都不可尽信,您得亲自去一趟新蔡。”叶青琅自身则是走不开。
这个人一定就在长安,且一直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要再查一遍长安权贵之家。
无论是可疑,还是不可疑之人,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