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中,他又算什么?
是他们博弈的棋子,还是让他们报复彼此的一个东西?
龙国与楼兰人的后代,生而带罪,因此便为人所忌惮、所仇恨、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宴儿,不是朕不救她,是她宁愿留在靖国公府,也不愿意接受朕的帮助。她以为是朕下旨灭了薛氏满门,她恨朕。”皇帝这一刻满心愧疚。
他对不起这个孩子,也对不起慈云。
如果不是他对慈云纠缠不清,便不会引起韦氏去调查慈云,更不会引出薛氏祖上曾纳过一位楼兰女子为妾的事。
更不会牵扯出薛氏身上流着楼兰族人的血脉,且那妾室还是位楼兰皇室公主。
“当年的诛杀圣旨不是你下的,又会是谁?”崔宴在叶青琅入宫,他又去了一趟安国公府。
他向安国公逼问出那道圣旨,圣旨上印着玉玺,却不是自中书省下发,而是一道密旨。
“你见过谢威手中的圣旨了?”皇帝早就知晓,崔文将密旨交由谢威保管。
可在叶青琅与崔宴之间发生矛盾,甚至明显有意针对谢家时,谢威都没拿出那道圣旨。
如今怎么反到是给崔宴看了?
难道,崔宴手中这张被私下的族谱,是叶青琅……
“孩子是我的,我此生唯一的孩子。”崔宴感受到皇帝身上溢出的杀气。
他来这一趟也没想隐瞒东西的来处,他就是也要让这两个人尝尝投鼠忌器的滋味儿。
皇帝一听他说这是唯一的孩子,一手扶着床柱起身,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望着他满眼希冀地问:“她会医好你,为了孩子不失去父亲,她也会医好你的,是不是?”
崔宴望着他不言不语,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崔宴,她会救你的是不是?”皇帝还在后头追问,是那样的迫不及待,又处于得不到确切答案的忐忑不安中。
崔宴就是也要让他体会一番,求不到答案的滋味儿,会令人多么痛苦。
高世一见崔宴走出太极殿,他忙跑进去伺候。
厉承夜靠着一根盘龙柱子,对他拱手一笑:“恭喜安阳郡公,要当父亲了。”
崔宴转头看向他,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