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厉德瑾瞪大眼睛倒下去时,他还在口吐鲜血的抽搐着,并未立刻死去。
他看到一片宛若星辰璀璨的衣摆缓缓浮动,随着主人迈步的动作,那衣摆上的银光点点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他听见了对方腰间银铃的清脆声,他闻到了他腰间挂着的葡萄花鸟纹香囊里的淡淡香气,是丁香花。
男子手中拿着一柄似笛似箫的东西,也是金色的,尾端坠这一条深紫色的流苏,与他墨紫色的星辰华服很是相衬。
厉德瑾向看清来人的样貌,眼皮却因疲惫而无力的闭上。
手中的药瓶滚落到地上,药粉洒了一地毯。
来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
很快,便有数名黑纱裙女子鱼贯而入。
抬尸体的抬尸体,换被褥的换被褥。
甚至是她们把床都拆了,里面的陈设也尽数换了一套。
点燃一炉熏香,开窗散去屋子里的浓重药味儿。
这一番操作连一刻钟都没用到,整间房便焕然一新,再没有半点厉德瑾的痕迹。
男子坐在梳妆台前,抬手摘掉脸上的半张黄金面具,露出一张与厉德瑾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比起厉德瑾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这张脸配上这双阴郁的眸子,更显邪魅妖异,勾魂摄魄。
可他却在看见镜中这张脸时,直接用手里的武器敲碎了铜镜。
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风雪后残留的冰冷寒气。
“好冷。”他语气平静的叹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金香囊。
叶青琅若是在此定会认出来,这是她曾丢失的一枚香囊。
……
谢玄英带人去了城外,自大雪中挖出了重伤昏迷的鸣鸿。
将人带回来后,云珠才来暖阁外禀报:“小姐,鸣鸿重伤,承影剑不见了。”
叶青琅已起身,在苻篱和水剑抓住长乐后。
当听到云珠的回禀,她问道:“阿娘呢?”
云珠回道:“夫人没有随奴婢们一起回来,说是有事晚归,让王爷不要离开您身边。”
“知道了,让金蕊去为鸣鸿瞧瞧。”叶青琅从云珠的语气上听出来,鸣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