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应卉清回过神来,不禁嘲讽地笑出了声。
她刚刚差点被周振邦的言辞绕晕过去,瞧着他那煞有介事的模样,还真以为当年是他特地打电话关照了自己。
可若他真的关心自己,并嘱咐大队多加照顾,那为何她还要在寒冬腊月里出门洗衣服?
这显然自相矛盾。
见应卉清笑了,周振邦误以为她信了自己的话,急切地说道:“卉清,你不用太感谢我,我们俩是夫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应卉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她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周振邦,你要不要脸?”
周振邦被骂得愣在原地,磕磕巴巴地问道:“卉清,你这是在说什么?”
一旁的段清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周同志,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周振邦满脸不悦地看向段清野:“这是我和卉清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少挑拨我俩!”
段清野抱起手臂,一脸嘲讽:“我倒也不是故意挑拨,只是你这话前后逻辑实在不通。”
他目光鄙夷地盯着周振邦:“你也不必装腔作势,拿着从前的恩情来要挟人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振邦愣住了,转头看向应卉清,只见她也是一副看破不戳破的样子。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谎言已被二人识破。转瞬之间,他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终于绷不住了。
被下了面子后,他脑子也变得不太清醒,对着应卉清怒吼道:“你不信我,反而要信他吗?”
应卉清无奈地开口:“拜托,你觉得你的话有可信度吗?周振邦,你口口声声说咱们是多年夫妻,那好,我今天就拿这个说事。”
她往后靠了靠,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是多年夫妻,你觉得我能不了解你吗?”
简短的一句话,便将周振邦准备好的万语千言全都堵了回去。
周振邦瞬间面色通红,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最后,他忍无可忍,咆哮道:“应卉清,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还能坐下来和你好好说话,那是对你的恩赐!”
应卉清直接被气笑了:“呦,您是多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