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边，公事公办的问：“纪小姐想告到什么程度？”
纪歆一愣，“什么？”
齐阳推了一下眼镜，“是这样，侵犯名誉权的案子可大可小，小的话只公开道歉和赔偿一些钱就行，大的话可以直接送他们进去坐牢，你看……”
纪歆当然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送进监狱，但想到小津那么小就离开了自己这个母亲，再没有了父亲……
裴念安做人不行，做爸爸还算是称职的。
何况裴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小门小户，若到时候真纠缠起来，还不知道要拉扯多久。
她是一点都不想再跟裴家有什么瓜葛了。
“公开道歉就好。”
齐律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专业的道：“好，那剩下的事纪小姐就不用费心了，都交给我就好。”
纪歆眨了眨眼，“不用我配合搜集证据吗？”
齐阳拿着文件夹站起身，含笑道：“不用。我相信纪小姐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做。”
说完就先告辞了。
纪歆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在忙碌中时间飞速而过，签约的日子终于到了。
纪歆早早便出了门，到创意空间的时候才八点多。
按规矩，今天合作双方的主事人和相关人员都要到场，所以她没急着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喝咖啡。
须臾，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楼御京从车里走了出来。
纪歆赶紧大口把咖啡干掉，扔了瓶子便向他走去。
“楼总。”
楼御京眼睛在她脸上停了一瞬，随即冰冷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又迅速消失，快的像是幻觉。
他“嗯”了一声，抬腿往楼里走。
纪歆跟在他身后，脑子里正想着他笑什么，就听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擦擦嘴。”
纪歆一愣，紧接着整张脸都烧红了起来，赶紧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果然在纸巾上看到了咖啡印子。
她尴尬的咬了咬唇，还没等懊恼，又听他在电梯里说：“纪小姐不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