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对，生日宴上请了那么多人，难免会被有心人记录下来。
纪歆平静的关上手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楼御京从后视镜里看她如此淡定，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能把生日宴闹成这样，让裴家颜面扫地，想必是跟裴家有恩怨的人才做的出来，不会……是你吧？”
纪歆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
她既然该做就敢当，何况跟楼御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确实是我。”
说完这四个字纪歆沉默下来。
她在等着楼御京的反应，自己向来性子温婉不计较，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恐怕会跟别人眼中的自己造成极大反差。
他会怎么认为呢？
自己精于算计？城府深？翻脸不认人？冷血无情又卑劣？
想到这她心里不由得沉了沉。
虽然楼御京的看法对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些发闷。
岂料楼御京只是看了她一会，便勾唇笑了起来，“做的不错。”
纪歆一怔，紧接着抬起头跟他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秒，很快错开视线。
“楼总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楼御京踩住刹车看着前面的红绿灯，缓缓道：“不动声色的筹谋，看准时机一击即中的果决，事发后毫发无伤的离场……让我猜猜，或许还有以自我为诱饵。”
“这一套流程下来怎么不可谓是一场完胜的博弈？我夸赞一句做的不错，纪小姐还要怀疑吗？”
纪歆被他夸的呆了呆，她自己都没发现白天做的事这么高明。
“那楼总不觉得我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女人？”
红灯一跳绿灯起，楼御京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心机？狠辣？在这个世道行走要是连自保都不会，那就只有被人吃干抹净的结局了。”
纪歆怔然的看着楼御京的背影，脑中纷乱不堪，只是感觉冰冷到极致的心得到了一丝理解的温暖，可对这种温暖又莫名的五味杂陈。
又听楼御京不经意的问：“跟辛总的合作已经正式开始了，京城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你准备什么时候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