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她刚刚……好像在调戏他?
她不是……不喜欢他吗?
喜欢那个英勇的捕快来着!
昨天还说,治好了他就要和人家双宿双飞呢!
既然都决定要走了,干嘛还招惹他?
她难道不知道……
像他这种连床都下不了的人……
很容易依赖上对他好的人吗?
她就不怕他反悔,将她一辈子锁在床边?
奈何……
他知道不能这么自私,不可以拉着无辜之人与他殉葬。
从前那个动辄打骂的恶妇不行,现在这个总喜欢假装霸道的她更不行!
想到这里,他心情低落地放下了粥碗。
兀自开解,说着气话:
“胡搅蛮缠的凶妇!谁会想要她留下?”
可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心。
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直击他的心门——
如果,她不是那个恶妇呢?
如果……她以后都像这几日一样,假意蛮横,实则温柔呢?
他,真的能像从前一样,对她视而不见,轻易放她离开吗?
呼吸越来越滞涩,心思越来越沉重。
他强迫自己停下思考,试图将那个声音从脑海中拔出去。
别吵了,别吵了!
他的腿不可能治好的!
若真的治好了,当然要放她走!
这是早就说好的事。
若她还像从前一样凶悍,他便给她些银子放她走人;
但若……她以后都和这几天一样良善,他会在平反后,风风光光送她出嫁,做她永远的后盾!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定了内心的翻涌。
合碗喝粥。
不同于从前恶妇煮的糙米粥刮嗓子,这碗粥……入口绵密,糙米都被煮化了,香甜的大豆融进米香,一口下去,醇香绵长,久久不散!
谢凉坚信,是没吃过的味道。
若说昨日的面汤只是一个巧合,但糙米粥他日日都吃,绝不可能记错!
她的手艺变了。
性格变了,喜好变了,厨艺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