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和埋怨倒是有一些。
不过……
因为她来了，他愿意忘记那些难堪的过往。
与她，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不恨也不感激，互相利用罢了。”
互相利用。
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这很谢凉。
她勾了勾唇角，轻轻挑动锅下的柴火。
“她确实行径恶劣，但也是走投无路了。
和陶花一样，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
“性格决定命运，有些事，别人帮不了。”
夏浅放下火棍，疑惑抬眸。
“你是说……陶花？”
她确实提到过，让陶花设法赚点钱，比如在她这里看摊，自立自强，免得住在家里被父兄嫌弃。
可陶花不愿意。
她觉得，就算赚到钱了，也会被她父兄要去，白忙一场。
该受的骂还是会受，该挨的打还是得挨。
而且，她觉得离开父家独自居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简直匪夷所思！
她只能不再多说……
谢凉沉吟颔首。
“不单是她，还有夏妮。
比如，同样都是想离开我，你的做法就和夏妮不一样。”
谢凉状似不经意地提及。
实则，他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看她是否还是想离开他。
见她映着火光的脸并未有什么情绪变化，他心下隐隐疼痛，但面上不显。
继续说道：“如果她能坐下来好好和我商量，而非以死相逼，我未必不会放她离开。”
“许是……当局者迷，又无人可以商量，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嗯……”
谢凉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想找机会问她。
如今她主动提及她的世界，他终于借机问出了口。
“夏妮离开我是为了甩掉我，和别的男人奔赴更好的生活。
那你呢？之前说治好我后离开，是要回你真正的家吗？”
如果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留她。
毕竟那个世界，比这里好上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