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的觅荷或是耀祖出了什么事,她也会活不下去的。
为今之计,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夏浅的身上。
又挪动膝盖,转过了老泪纵横的脸。
“妮子……动刀的话,觅荷,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夏浅闻言,如实相告。
“婶子,实不相瞒,开刀危险并不大,我能保证觅荷绝对不会死在我的刀下。”
“那,那太好了,妮子,那你……”
“不,婶子你听我说,虽然开刀不会致死,但真正危险的是开刀后的调养。
就像这间草棚,又脏又冷,若是在这里开刀,感染的风险会大大增加。
就算侥幸,术中没有感染,术后产妇在这草棚里坐月子,存活的几率也很小。”
她看着垂下脑袋沉思的张婶,加重了语气。
“所以,若是不能换一个更加温暖舒适的地方生产,我无法保证,母子平安。”
“这……”
张婶犹豫。
“这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得去和你张叔商量商量。”
听见这话,那产婆又嗔怪道。
“商量啥啊,你忘了,女人不能在娘家生产,会带来血光之灾,只有墓地才能吸收生孩子的血污和阴气!
更何况你家还有儿子呢,你就算不在乎你男人,也得在乎你儿子吧!
你看南沿子的老范家,那不就因为他闺女前几年在娘家生产,老范头子去年没了吧!”
听到这番言论,夏浅实在忍无可忍,出声辩驳。
“无稽之谈!生老病死人人都会经历,和女子在哪里生产有什么关系?
难道范家女不在娘家生产,范老头儿就能长生不死了?”
“黄毛丫头,我看你就是强词夺理!”
“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不辨是非?”
眼见场面又要混乱起来,张觅荷虚弱地撑起了沉重的身子。
“算了,嫂子……我不想让我爹娘为难。
就这样吧,我就在这草棚生产就好。
若真的留不住了,那也是我的命,我爹娘不会怪你,嫂子也不必自责。”
听见张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