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年头人活着这么难,那边关大军常年戒备,说不上什么时候打起来,这世道就乱了!
婶子担心荷花一个人带娃不易,说给她找个婆家,这有错吗?她还不乐意了!还怪我!
我是她娘,你说我能害她吗?我这都是为了她好啊,她却说我嫌弃她吃家里的粮了,急着将她扫地出门……”
她说着,又抹起了眼泪来。
夏浅尴尬地笑着,试图劝解。
“荷花刚生完孩子,月子里容易多想,婶子,您体谅体谅她。”
“哎呀,夏神医啊,我还不够体谅她吗?这月子里,又是炖鸡又是炖鱼的!
再说,相看的事,我真没有逼她!我就是,就是稍微提了一嘴。
是!我是抱怨过她,说她不能像其他姑娘一样,有男人帮着分担口粮,但是我……
我,我也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啊!我就是怕,怕我和你叔没了,她自己带着个孩子,活不下去……”
她哭得更狠了,夏浅有些手足无措。
她一向不大会安慰人。
好在,张大叔及时开口,解救了她。
“哎呀,行了你,人家夏神医过来找荷花有正事要说呢,你,你跟人家哭啥嘛?”
他抬手指了指夏浅紧紧攥在手里的画像,白了张大婶一眼。
张大婶这才看到她手里拿着东西。
擦了擦眼泪,连忙将她让进屋里。
“啊,有事,那,那快进去吧!”
随后擤了一把鼻涕,往鞋底上蹭了蹭,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
见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夏浅为难地蹙了下眉头。
“那个,婶子……你先去忙吧,让我和荷花单独说几句话。”
张大婶连连应声。
“啊,好,你们说你们说,我上那屋纳鞋底去!”
夏浅点点头,看着她进了东卧,这才敲响西卧的房门。
“觅荷,是我,夏浅,我能进来吗?”
“嫂子,进来吧。”
张觅荷的鼻音很重,显然也是刚刚哭过。
夏浅推开门,入内便见,她正在奶孩子。
轻咳一声,等张觅荷将睡着的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