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呵斥他,可一面对崔钰,她总是生不起气来。
视线,随即落在角落处安安分分站着的柳明月脸上,她眼珠子转动了两下,笑道:
“既然崔大人如此谦虚,那安宁也不勉强。”
说着,她看向大长公主,道:
“母亲,孩儿有个提议,既然今日是比赛作画,有头筹,自然也有最劣等,我们不如就按照投选的方式,选出最优和最劣,有奖有罚怎么样?”
一听这话,在场有些人面露迟疑之色。
只听武安伯夫人道:
“这不太好吧,原本比赛作画只是乐趣,这上升到惩罚,未免也……”
有人看不惯安宁郡主的作为。
别人是来你府中做客的,结果你来这么一出,不是存心羞辱客人吗?
这些来的姑娘谁家不是身份尊贵的人家,要是被选出个劣等还要受罚,小姑娘脸皮薄,以后还怎么自处。
她们自然没有想明白安宁郡主真正的心思。
安宁郡主认定柳明月和魏沅箬,一个娼妓,一个商户女,即便再努力,也断不可能比在座任何人画得好。
与其说是惩罚画得最差的那位,不如说是找借口惩罚魏沅箬和柳明月。
许是早就料到有人会反对,安宁郡主笑道:
“各位夫人不用担心,说是惩罚,其实也就是给大家表演助助兴,以前我们也这样玩过的,是不是呀?”
她看向那些跟她交好的贵女们,用眼神示意道。
那些贵女们先是一愣,随即便秒懂了。
“是呀,以前我们输了的人也都愿赌服输,大家都是姐妹,开开玩笑表演一下也无伤大雅,就当是给今日公主的赏梅宴助助兴而已啦,我们输了也不会生气的。”
“对对对,我们也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这么玩不起呢。”
“……”
这一下,魏沅箬哪里还能不明白的。
这一出,不就是专门针对她和柳明月吗?
就是不知道最后结果出来,她们会不会脸疼得哭出来。
既然这些参赛的姑娘们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反对什么。
大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