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这些，因为他之前就算是夜间出行，也都是在附近熟悉的地方，并没有偏离庇护所太远。
所以，就算是他偶尔会感觉自己的感官有点迟钝，但是因为附近实在太熟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到庇护所内，所以林一凡也没有考虑过这些。
但是今天晚上他去找【清灵果】，却发现自己的感官越来越弱，仿佛快要变成傻子一样，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若不是他今天抽到了【寻路有灵】，能够依靠这个找到方向，他估计就要迷失在回灰雾里了。
不，不对！
林一凡突然回过神来，他之前可能忽略了灰雾的可怕之处！
那灰白色的雾气，不仅仅是遮蔽视线那么简单——它似乎能侵蚀人的神志，让人逐渐失去判断力，甚至记忆混乱！
之前在夜间出行的时候，明明吸走雾气，让他能够在夜晚当中畅通无阻的的是【万水之源】，结果他却把这最重要的一点给忘了！
所以，那灰白色的雾气，最让人恐惧的点，想来就是篡改记忆！
林一凡低头再次看向【万水之源】，那一丝灰白色仿佛有生命般，在水滴中缓缓游动，像是某种未知的污染。
而且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盯着【万水之源】里的灰白色物质久了，竟然也受到了蛊惑！
不过，这种蛊惑非常微弱，而且还在不断的弱化！
因为林一凡敏锐的发现，【万水之源】里面的灰白色物质，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变少！
按照变少的数据来说，顶多半个小时，万水之源内的灰白色物质就会彻底消失。
还有，暴雨就暴雨，为什么灰雾也会变得浓郁？
“难道……灰雾和这场【暴雨天灾】有关？”他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灰雾能侵蚀人的意识，那这场暴雨是否也是某种“天灾”的具象化？
而【万水之源】作为水系至宝，或许正在被动吸收暴雨中的能量，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灰雾的污染？
想到这里，林一凡决定做个实验。
他深吸一口气，将【万水之源】轻轻贴近窗户。
刹那间，窗外的雨势似乎微微一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