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讫,双方签字画押按手印,后面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雇佣关系也是如此,仆从和主家签了文书,主家不去衙门报备,仆从更不会去,这些底层人民甚至不知道可以去官府报备。
朝堂上争执总算停下,赵匡胤只说了一句“按律处置”,这事便算结束,御史也不是真要找彭谡的茬,不过是自己的工作,换个人也是一样要弹劾的。
散朝时,赵匡胤瞟了一眼赵德昭,不过赵德昭低头想事,没有接收到而已。
赵德昭心中有了想法,但并未完善,自嘲今晚又得加班,照例去禁军营操练,去东作坊查看了进度,差不多到了时辰,才朝薛居正府邸而去。
薛居正今日休沐,散了朝去政事堂取了些公文便回府了,赵德昭到的时候,见吕蒙正竟然已经在了。
赵德昭恭恭敬敬得朝薛居正行了礼,起身后见薛居正手中正看着一首诗,知道是吕蒙正的作业。
他朝吕蒙正挪了挪,轻声道:“几时来的?你写了什么?”
吕蒙正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老师面前,不好随意说话。
真有规矩!
赵德昭腹诽了一句,却也闭了嘴,正襟危色得站在一旁。
“你的呢?”薛居正将吕蒙正的诗放下,看向赵德昭。
“在这里,请老师指点!”赵德昭忙将自己写的递上去,趁薛居正看的时候,瞄了一眼吕蒙正写的。
祭灶诗?这是什么?
一碗清汤诗一篇,灶君今日上青天。玉皇若问人间事,乱世文章不值钱。
怨气挺大呀!
这诗应当不是眼下所作,现在不是祭灶的时候,再者说,吕蒙正拜了薛居正做老师,心中自是欢喜之际,怎么会写出这么悲观的诗来呢!
应该是他和他娘亲被赶出来,流浪街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时写的,彼时遭人白眼,他纵然能写一手好文章,怕也换不来钱。
“这是你写的?”
赵德昭正想着,耳边传来薛居正的声音,赵德昭忙正了神色,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道:“实在不知道写什么,这不重阳么,学生不擅长写诗,绞尽脑汁也才得了这几句,还请老师指点”
说到最后,赵德昭声音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