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刘继业垂下眼眸,神情恭敬。
可这干巴巴且略显生硬的话语,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真实想法。
最早送来的委任状他虽是撕了,可上面写的官职可不是寄禄官,实打实的有兵权的将军。
赵德昭拿起委任状,缓步走向刘继业,“将军您也别急,你们虽是交了降表,可太原城门还没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你要说我们没诚意,你们诚意,是不是也太少了些。”
刘继业闻言心头一凛,知道这样下去,大宋迟早会发现端倪,忙收敛了神色,解释道:“陛下使君遭逢此亡国痛楚,急火攻心,的确身体不适,下官出城时,御医还在诊治,为怕官家久等,这才派下官前来,还望恕罪。”
刘继业说完这番话,忙又拱手道:“不知官家何时能诏见下官,下官也好得了勅命,回城复命,好选个吉日,打开城门,恭迎官家圣驾!”
“莫急,时辰不早,将军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赵德昭却是不接他这茬,随意就转了话题。
刘继业虽心急,却也不好连连催问,看了眼沾了尘土的里衣,选择了先行沐浴。
热水很快送了进来,赵德昭指着屏风后说道:“将军自去沐浴就是,我命人将饭菜送来,不过您也明白,军中不好饮酒,只能以茶代替了。”
“无妨,对了,下官沐浴不喜有人伺候,见谅!”刘继业站在帐中,看着赵德昭不动。
赵德昭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自己转身朝外走去,刘继业这才转身到屏风后,等待了片刻,见的确没有人来服侍,这才小心从衣带中取出匕首,又仔细看了看,将其放在不起眼的角落中。
帐外陆续将饭菜送来,何承矩也从黑夜中现身,朝赵德昭点了点头。
“怎么?还真有发现?”赵德昭眉毛一挑,很是不敢置信。
“刘继业随身携带一柄匕首,不知用来做什么,但想来不会是好事,不然何必遮掩。”
何承矩隐在帐外,将刘继业看了个清楚明白,刘继业只防着有人近身伺候,却没想到赵德昭竟然命人偷看他沐浴,君子端方,他是怎么都预料不到的。
“我知道了。”赵德昭点了点头,目光放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