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是礼贤下士,眼下也不可能让自己在营中乱走。
另外一边,几个北汉臣子挤在一个营帐中满面苦涩,他们面前是送来的几个包子几杯冷茶,床铺也是简陋的木板,铺盖更是泛着油光,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欺人太甚!”一个美髯须的大臣忿忿,“咱们好歹也是受降仪官,他们怎敢如此对待?”
“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你也少说两句。”有人劝道。
“我可忍不了!”美髯须一拍桌案,朝外喊道:“来人!”
很快,一个穿戴整齐的将领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看了他们一眼,喝道:“做什么?”
“大宋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美髯须指着帐中环境怒道。
“我大宋的待客之道自然不会是这样,可你们是客?笑话!”
“将军这是何意?”美髯须脸皮颤了颤。
“你们可是演得一出好戏啊,明明是假意投降,实则图谋不轨,要不是刘将军将实情和盘托出,咱们还都蒙在鼓里呢,哼,我大宋礼贤下士,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傻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真心归附,怎么就是目的不纯了?刘将军可是刘继业?他说了什么?”美髯须说着这话,心中却也没有底气。
“真心?等你们下了地府,同阎王爷解释去吧!”将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留下几脸懵的北汉大臣面面相觑。
“他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一个臣子已是两股战战,“他们要杀了咱们?”
“刘将军说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陛下不是真心投降的?”又有人喃喃道。
美髯须没有说话,他是其中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陛下让刘继业代表他出降,可心中也没有完全放心,这才让自己盯着。
眼下的确有了变故,要想办法逃回去通知陛下才好。
帐外,曹十七叼着根草,朝走出来的邹进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邹进点了点头,“大多数是不知情的,只有一个大胡子面色有异,到时多盯着他一些,看他逃是不逃。”
“明白!”曹十七咧嘴一笑,将草根随手丢了,“他不逃,我也得想办法让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