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冷气,“萧皇后的斡鲁朵令牌,你怎么会有这个?快赶紧还回去!”
韩匡嗣说完又朝门外看了看,就怕隔墙有耳,将这事传到宫里去,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自家儿子同萧绰有过婚约,后来萧绰被选中为妃进了宫,这婚约也就不作数了,还好皇帝不计较。
可要是让皇帝知道皇后把令牌给了德让,万一有点疑心
等等,该不会他们
韩匡嗣想着,额头就冒出冷汗,韩德让看着自家爹瞄向自己的眼神,哪里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当即摇头道:“爹,你可别多心,自燕燕入宫,我可从未有过越矩之举。”
“那便好那便好,不过德让啊,不管她给你令牌做什么,你赶紧还回去,要是让陛下知道,这事可就大了!”
韩德让将令牌握紧了,正色道:“儿子和爹想的相反,燕燕如今已是皇后,陛下更是下令,她的话皆可当做圣旨,如此看重,她将来的儿子一定会是太子,爹您也知道,陛下他身子不好!”
“住口,这种话你也敢说!”韩匡嗣真不知道自己这儿子胆子这么大,一时气急,可又不敢大声训斥,只好压低了声音让他闭嘴。
“爹,你仔细想想,难道儿子说得不对?到时候,不说燕燕会是第二个述律后,凭她本事,做个临朝听政的太后有人会说不?咱们这点情分,到那时估摸着也剩不下多少,不如现在”
韩匡嗣听了这话,慢慢回过味来,眼下萧绰因为萧相被俘的事最是着急的时候,而契丹人中没有几个会因为萧相放弃幽州,可是
“你就有把握把萧相救回?”韩匡嗣对自己儿子的本事也存在质疑,况且萧相作为重要的人质,宋军定会严加看守,仅凭皇后的斡鲁朵,怕是办不到。
“总要试试,”韩德让笑了笑,“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暂且不管这炭能不能送成功,咱们这人情,她无论如何都会记着,不好么?”
韩匡嗣默然沉思,觉得儿子这打算也算深谋远虑,陛下因为早年受了寒,又神思过虑导致身体更加不好,这几日在朝堂上多坐了片刻,脸色就多了几分苍白。
他们韩家本是掳来的奴隶,做到如今这地步可是煞费苦心,汉人能有几个在北面官里任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