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离开的话便走吧!”赵德昭朝舞姬们和陪酒女子们挥了挥手。
起初,她们并不明白这个年轻的将领在说什么,后来,有官员轻声用契丹语同她们又解释了一遍,她们却也不敢置信。
从前,契丹各部族相互争斗,输的一方无论牛马还是人口,都是归于赢的一方,要她们做奴婢的也有,做妓的也有,做妾的已是算命好了。
本以为,涿州城破,等待她们的也是一样的命运,倘若运气好了,得哪位将军的青眼随侍在侧,说不定不用颠沛流离,做牛做马!
可现在那位小将说可以放她们离开?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赵德昭身旁契丹女子第一个开口。
“当然!”赵德昭点头。
“你们汉人常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输了自然要认,我父亲不愿投降宋军,如今身在狱中,我不敢求将军开恩,可是我不足五岁的弟弟也被关了起来,我只求将军能放我弟弟一条生路!”
那女子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说完后又膝行着后退几步,双手放在额头上,俯身下拜。
赵德昭听了这话,转头看向刘厚德,“自古以来,男童身高不足车辕不用连坐,她弟弟不到五岁,你别说已经长这么高了?”
刘厚德俯身,“罪臣知错,这便命人去将人放了!”
“慢着,再好好查一查,女子、孩童,一概都放了,要走的,允他们从自己宅中带走适当家资做盘缠,不愿走的,就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吧!”
“多谢将军!”那女子听懂了赵德昭的话,话语中带着哽咽,抬起头来时,只见眼中泪珠滚动,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看着甚是心酸。
“你去吧,本将不用你伺候!”赵德昭见她心切,朝她挥了挥手,女子立即起身,跟着楼中一个官吏走了出去。
楼中舞姬和陪酒女子见她安然离开,也开始犹豫起来,很快,也有人转身走了出去,到最后只剩下了十来人。
陪酒的走了大半,但也有人留了下来,她们或许是已无家人,也无处可去,看宋人将领还算讲道理,便自愿留下来挣个活路前程。
舞姬没剩几个,自然是跳不成舞,她们左右看看,各自填上了走掉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