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了裂痕。
这些裂痕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也不是用刀斧剑戟刻画的,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契丹人,他们冰冷的言语,高傲的行为,在汉臣和汉人的心上刻出了一道道无法修复的裂痕。
韩德让在心中叹了一声,守不住也不关他的事,他另有任务。
“不知萧相如今在何处?宋军可有消息送来?”
耶律沙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既然要拿萧相为质,不会这么简单让我们知道他在哪里的,不过我猜测,他说不定被宋国皇帝带回开封去了。”
不是没有可能。
韩德让也有过这个想法,带在军中麻烦,万一输了一场,萧相很有可能被他们救回去。
可若真的在开封,他就算带了皇后的斡鲁朵又有何用?他又不能打去开封抢人。
“此事稍后再说,对于南京如何守,你们可有什么想法。”韩匡嗣开口道。
“本将已是命人送信,东京粮食多,可让他们通过渝关运送过来,”李扎卢存指着舆图说道:“檀州、顺州、蓟州、妫州、儒州离得近,已是让他们尽快来援。”
“伊宝王萨哈军也驻扎在山后,本将也已是命他前来。”耶律沙道。
辽统一八部,伊宝也是其中之一,其王萨哈常年驻守在山后,听辽国调遣,干的最多的就是南侵掠夺,救援南京还是第一次。
“南院大王耶律屋质、北院大王耶律斜轸也都在城外部署,就算宋军来了,也要先应对他们!”韩匡嗣说道:“这些兵力加起来足有十万余,宋军又是长途作战,时日久了,自然受不住,南京定然能守住。”
李扎卢存“哼”了一声,“本将在此,谁敢说守不住!”说完这话,大喇喇的瞄了坐在一旁,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耶律奚底一眼,眼中暗含嘲讽之意。
耶律奚底只当没看见,心中却是苦涩。
他本是驻守涿州,可临时有事来南京,却不想没离开几日,涿州便换了主人,他回不去,只好一起守南京。
可除非他立下大功,否则丢了涿州的事,也要记在他的头上。
“不过,宋军打下涿州也有十日了,怎么还没动静?”韩匡嗣奇道。
“许是还在修整吧,”耶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