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便是驻守在幽州城外的辽军监军耶律敌烈,他本已是准备兵分两路,接到命令后还愣了片刻,“渡口?是不是错了?”
“回冀王的话,没有错,就是渡口!”传令之人重复了一遍,“韩大人亲自下的令!”
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和北院大王耶律屋质的军队都驻守在幽州城北,只有他是驻守在幽州城外防备宋军。
耶律敌烈是辽穆宗耶律璟的同父异母弟,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耶律贤的叔父。
这人吧,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满,联合宣徽使等人谋反,事情败露后,耶律璟却没有责罚他,到了耶律贤上位,反而将他封为冀王。
耶律贤的这个行为,说的好听是顺从先帝耶律璟的遗志,善待皇室后裔,说不好听了,耶律璟是自己杀父仇人,耶律敌烈谋反虽没有成功,但也算同仇敌忾,是半个自己人了。
耶律敌烈是监军,在辽国,监军分为很多种,有单单是监督地方官、管理驻军的,也有如他此时这般,亲自带兵执行作战任务。
“既然如此,领命!”耶律敌烈颔首,继而一挥手,五千余人的军队朝着渡口疾驰而去。
“赵将军,你的白马!”高粱河渡口,李谦溥骑马踏着浮桥上岸,身后西风见了赵德昭摇头甩尾,似乎不满他将自己留在对岸。
赵德昭笑着上前抚了抚脖子上柔顺的鬃毛,“好啦好啦,这不是来了么!”
除了西风,赵德昭的亲卫们也都集合在他身后,之后,杨延瑛的百余家将也都渡河而来,也牵来了杨延瑛的坐骑。
“辛苦了,接下来便交给本将!”李继勋朝赵德昭点了点头,继而神情严肃得看向幽州方向,“列阵!辽人也不都是蠢的,他们很快会反应过来!”
“是!”李谦溥颔首领命,心中激动非常,他倒是想看看,这些辽军到底有什么本事。
李继勋的人马很快在平整的岸边集结,拿着斩马刀的重甲步兵站在最前,后面是背着弓箭,拿着麟角刀的骑兵。
这些人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不仅在路上一直练习斩马刀和麟角刀的用法,进了涿州之后更是勤学不辍,刀法比从前突飞猛进,他们早就盼望着能有今日这一战。
先到的人数不算很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