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身已算得上不错,至少衣食无忧,家中也有钱给他们读书,可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奢华的琉璃灯。
“富家一席酒,穷汉半年粮啊!”李沆忍不住叹了一声道。
张咏虽然感慨,却还是开口替自己好友洛晟说话,“他们洛家也是积善之家,钱也都是正正当当赚来的,夏州的百姓大多受过洛家恩惠,前两年灾荒,也是他们率先搭了粥棚施粥,不然等到朝廷救济,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原来如此”李沆听闻洛家如此行为,心中也是佩服,不免为自己刚才的话脸红,“是我说错了,复之这等君子,结交的,自然不会是小人。”
张咏为人潇洒慷慨,笑着道:“太白有诗曰: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我才不管他有没有钱,只要投我脾性,就值得相交。”
三个书生的话并未被其他人听到,屋中很快重新亮了烛火,琉璃灯仍旧挂在正中央,淡淡得绽放光辉,想看的人一抬眼就能瞧见。
赏灯宴,灯赏了,接下来便是宴!
诸人重新落座后,乐声响起,舞姬们脚步轻点,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一道道佳肴端上桌,菜色熟悉,味道也十分熟悉,洛晟坐在赵德昭下首笑道:“郡王,这些菜可都出自樊楼的厨子,不知可合郡王胃口?”
这不是开玩笑么?
京师最好的饭店可就是樊楼,自己在樊楼也有固定的雅阁,在京中稍稍打听就能知道。
想来,洛晟是为了迎合自己的喜好,特地花重金请了樊楼的厨子吧!
“洛郎君费心了。”赵德昭笑着点头道。
“你爹这次同你一起来了吗?”曹十七边大快朵颐边问道。
洛晟摇了摇头,看向曹十七回道:“他同二弟往洛阳去了。”
“洛阳啊,也是个好地方。”曹十七点了点头。
二人又说了些旧事,赵德昭听着听着,仿若听出了些大宅门内的明争暗斗出来,这洛老爷生了五六个儿子,十几个女儿。
女儿中最大的已经嫁人生子,小的还刚刚在襁褓之中,而五六个儿子中,洛晟是嫡长子,他娘生他难产死了,他爹续弦了小姨,又生了两个儿子,另外又有几房妾室,给洛老爷生了两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