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知这一声大喝,差点让这契丹人吓得跪在地上。
“小人是契丹人,就是涿州的,以前辽国的过所,州县同行就是需要的,小人以为宋国也是如此,这才带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假的,诸位大人明鉴,小人说的是实话!”
契丹人的这番说辞,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辽国的过所不仅管边境出入,还有内部同行往来也要验看,这便和大宋不同。
而他自称是涿州人,涿州便是因为幽州之战才重新划归大宋,城中百姓不知此规定也是正常。
至于过所为什么是假的,除非真的耗费人力去查,不然也没有证据来定他的罪,而真去查的话,也不一定能查明白。
这契丹人就是笃定这一点,才一口咬定过所被掉包了。
可在场的哪里会这么好糊弄,左都知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话,赵光义自然也不会相信。
而且能肯定的是,此人定然同使团有关系,可他丝毫不提使团,如此撇清关系,其中定是有问题。
唉,这烫手山芋怎么就正好扔在了他府衙门口。
他若是不管,契丹人定要怀疑他诚意,可若是管了,往后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啊!
就怕没得到契丹人的支持,反是惹了一身腥臊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赵光义忍不住朝陈从信瞥了一眼,今日他这番主张,可真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了,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豫王,还请让路!”左都知又道。
“左都知,本王还请问一声,除了假的过所,可还在他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来?”
左都知听了这话,神情一滞,摇了摇头,“这倒是不曾搜捡出来!”
“依照本王看,既然没搜捡出来,此人说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为假,你也知道,官家很是看重此次同辽国的和谈,千万不要在此时节节外生枝,若当真惹了契丹人不快,此事可大可小”
赵光义语重心长,叹了一声凑近左都知道:“能入武德司不易,做到六品都知更不易,可不要因为此事耽误前程,此人身份未定之前,便是我府衙该处理之事,不若就交给本王,若当真查出是辽国奸细,再送还给武德司处置,绝不会抢了左都知的功劳!”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