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惟吉虽然不爱读书,也不想做官,到了恩荫的年纪仍旧招猫逗狗,可作为薛参政的儿子,耳濡目染下事理还是知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正烦闷,见那人仗着管家好说话不依不饶,非要见自己父亲,他便从马上取了鞭子,上前二话不说,朝拉着礼物大车的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匹吃痛,嘶鸣一声撒腿便跑。
送礼小厮见此,忙追着马匹去了,好在府前人不多,倒也没伤着人,小厮追上了马,回头见薛惟吉拿着鞭子站在原地,踌躇了半晌还是牵着走了。
“大郎,”管家拍了拍心口,“不可如此冒失,若那马儿冲撞了百姓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有数,”薛惟吉收了鞭子,一边朝府里走去一边道:“别跟我爹说啊,他知道了又得骂我!”
“是,大郎快去换身衣裳,吹了风可要着凉!”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送礼的两小厮回了小院,自然承受了那妇人怒火,最后妇人却也无法,只得歇了气,再好好想法子。
大理寺,苏晓收拾好桌上的公文正要离开,不想就见大理寺丞走了进来。
“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可有要事?”苏晓奇怪道。
“下官刚出内城门,一个守卫就同下官说了一件事,下官想着,还是要同苏正卿禀报一声才好。”
苏晓见他正经,知道是重要的事,摆手让他坐下说。
“今日有个婆子去到内城门打听姚御史之事,守卫说,听口音不像京城人氏,倒有些洛阳口音。”
“打听姚恒洛阳”苏晓心中“嘿”了一声,半年多了,才有人来打听姚恒的事。
当时入了大理寺之后,姚恒说了不少,豫王也派人来试探过几回,最后他便将姚恒舌头割了,不久,姚恒便死在了大理寺中。
当时自己报了一个畏罪自尽便结了案,南珠案人证物证俱在,污蔑皇子更是罪加一等,死了便是死了,也没人关心。
听闻他在京师没有娶妻,案发后府中小妾仆从便瓜分了钱财走了个干净。
后来王贻孙来打听过,他便查了查,才知晓这姚恒竟然同洛阳吕府有关系。
可彼时洛阳吕府没派人来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