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这几晚都睡不安稳,闭上眼睛不是看见萧绰躺在血泊中的模样,就是梦见她在回去的路上已是气绝。
是以,当萧思温看见耶律休哥的时候,见他眼下乌青、憔悴不堪,还以为他是生了什么大病。
他作为萧绰父亲,倒也不是不担忧自己的女儿,只是因为他没有亲眼所见萧绰受伤的模样,便也不会过于联想。
况且,萧绰已是送回大辽,萧思温已是放了大半的心。
耶律休哥来找萧思温,却不是为了萧绰的事,而是同他说南汉归降大宋之事。
萧思温闻言大惊,他怎么都想不到宋国如此神速,竟然就这些日子,已是将南汉番禺攻下。
“南汉的象阵,竟然也拿宋军没有办法?”萧思温忍不住忧虑,若是如此,他们辽国可能保住山后九州?
“也不知陛下何时能送来质子,我们得赶紧回去才好!”
此时,耶律贤才刚刚接到萧绰,他是听闻了消息后,亲自带着御医赶到了过去,此时萧绰一行人还在朔州。
一见萧绰奄奄一息的模样,耶律贤便是勃然大怒,斥问道:“为何不在沿途州镇寻大夫诊治。”
婢女跪在地上,眼中垂泪,“陛下有所不知,婢子们每个州镇都找了大夫,可所有大夫都是推脱,直到入了我大辽,才请到了大夫,只是这些大夫终究寻常,是以”
耶律贤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因为宋国朝廷的旨意了,心中更是气愤,他们堂堂中原之国,胸襟如此之狭小,竟然如此对付一个女子,可还要不要脸面了?
“走,回去!”耶律贤气归气,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让御医赶紧医治,同时抓紧赶回上京。
萧绰一路上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清醒的时候不多,但见到耶律贤,她心中便安定了不少,却也没有多少力气能诉说些什么。
此时气候已是回暖,对于萧绰的伤口,韩匡嗣一开始处理得的确很好,可经过路途颠簸,加之沿途没有再医治,伤口又崩开,流了血化了脓。
随行的御医没有韩匡嗣的医术,对着萧绰的伤颇有些束手无策,只好用最普通但最保险的方式来医治。
伤口流血那就上药止血,化脓便将脓血挤去,再开些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