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鸿德,”赵德昭将手边的樱桃朝他那儿推了推,“是个好名字。”
耶律鸿德咽了咽口水,视线从樱桃上移开,看向屋外冷声道:“我知道你让大辽送质子入你们宋国,是为了有什么事,让陛下忌惮还有个质子在。”
赵德昭饶有兴致得看着耶律鸿德,点头道:“是有这个意思。”
“可我不是陛下亲子,我来这里对你们没什么用。”
“我知道,”赵德昭点了点头,“耶律贤没有儿子。”
至少现在还没有,当然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
“你知道?”耶律鸿德惊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大辽送质子过来?”
“你想不想做皇帝?”赵德昭突然笑着问道。
耶律鸿德对这个问题却是吓了一跳,忙摇头表示没这个心思,赵德昭失笑道:“我问的是你想不想辽国皇帝?”
耶律鸿德脸色一白,指着赵德昭骂道:“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敢想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怎么就大逆不道了?”赵德昭捻了个樱桃在手上,许是用了些力,樱桃皮破了些,红色的汁液沾在手指上,看着却像血一样,耶律鸿德不知为何,心蓦地跳了跳,对于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宋国郡王,生出了些恐惧来。
“不管你是不是耶律贤亲生的,名义上,你都是他儿子了,如果”赵德昭偏头看向耶律鸿德,“如果他真没自己儿子,你岂不是名正言顺继他的皇帝位?”
“你——”耶律鸿德想开口骂他出言不逊,可才说了一个字,便又被打断。
“哎,好戏开场了!”赵德昭将手中樱桃吞了,兴致勃勃得看着屋外戏台。
耶律鸿德咽下未说完的话,实际上,真要他说些什么,他也是说不出口了。
他看着戏台,眼神不知游到了哪里,丝毫听不见外头唱了些什么,他脑中全是赵德昭的话。
如果他做了大辽的皇帝,哪里还会在宋国受这些委屈?
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想做什么也就可以做什么?
从小因为母亲身份低微而被兄弟姐妹看不起,可若自己坐了人上人,岂不是
一颗小小的种子在耶律鸿德心中种下,此时的他,还没来得及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