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这话,小人就不明白了,养济院是做善事的地方,您瞧这儿失了子女的老人家,还有没了双亲依靠的娃娃,可不都是养济院养着呢嘛!”
官差看着薛惟吉,想着这小郎君涉世未深,又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想来糊弄糊弄也便过去了。
可薛惟吉朝旁边走的那一步,却是让站在后面的赵德昭露出了身形。
“呵!做善事的地方?当真如此?”赵德昭话语中的冷意,比之今日下的大雪好要再厉害些。
官差冷不防一个抬头就看见了赵德昭,脑门“轰”得一声,还没来得及多想,腿一软下意识就跪在了院中雪地上,身后其余官差见自己头儿跪了下来,虽不明所以,却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妇人见了这情境,面上终于露出了些惊惶之色,能让官差下跪的,到底是什么人?
“大胆!”官差见他俩还直愣愣得站着,忙大喝一声,“这是平晋郡王殿下,你们瞎了眼?还不快跪下!”
“郡王?”
“怎么会是郡王!”
院门没有关,外头瞧热闹的百姓们见来人竟然是郡王,更是兴奋,见他们也没有赶人,更是奔走相告,听闻了消息的人们越聚越多。
京师本就有流民,这种地方流民更有不少,想着若能从养济院手中讨要些吃的喝的,多少也能活命。
是以,外头聚集的人群中,住在附近的百姓是有,都是来瞧养济院热闹的,流民也有不少,却是来看看流言口中遭了老天爷不待见的郡王,到底是个什么样?
周威从屋中搬出了个椅子放在廊下,赵德昭顺势坐了下来,看着院中跪着的几人,朝官差问道:“你们在哪个县当差?”
开封府是京师都城,治下有不少县,其中祥符县和开封县俱是在城中,这些官差又不是开封府衙的,必定是这两个县之一的了。
“回郡王的话,小人们是祥符县的衙役。”官差丝毫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道。
“这夫妻何时成为了养济院的管事?又是哪里人氏?”赵德昭又问。
官差冒了一头冷汗,余光瞧着那夫妻二人缩着肩瑟瑟发抖,心念急转,咽了咽口水方才回道:“殿下问的这些,小人不知道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