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听闻七娘还在等自己用晚饭,赵德昭径直回了主院,推开卧室的门,迎面扑来一阵暖意。
“好香!”赵德昭嗅到空气中的香味,环顾四周,看到屏风后人影晃动,脚步一抬就走了过去。
内室,王七娘正将搭在熏炉上的衣裳取下,看到赵德昭回来,忙将衣裳递给婢女,快步迎了上去。
“殿下回来了?外面可冷?”
王七娘亲自替赵德昭解开斗篷,放在一旁架子上,用让人端了水来,绞了帕子递给赵德昭,“殿下先净面。”
赵德昭接帕子的时候,顺手摸了摸王七娘的手,见她手掌暖和,才收回手说道:“这些事我自己来就成,不用你做。”
说罢,他快速用帕子擦了擦脸和手,随手扔进水盆中,牵了王七娘的手朝熏炉走去,问道:“你在做什么?”
赵德昭记得,眼前这个熏炉还是王七娘从府库中取的,他当时以为只是寻常的香炉,可看她将衣服都放在上面,难不成这是个熏衣裳的炉子?
可这熏炉中也不单单是放了香料这么简单,怎么看着还有水呢?
从前,赵德昭衣裳也是熏过的,不过都是府中洗衣房做的事,赵德昭自然是没看见的。
按照他的想法,衣服上有香味,不是柜子中放了香料,便是洗衣服的时候放了什么东西,他从未想过还有专门用来熏衣的东西。
王七娘不同,她是女子,自小见王夫人为父亲熏衣,早早便学会了,未出阁时,她的衣裳也都是亲自熏制,想要什么味道,自己调起来也方便。
她眼下成了郡王妃,为殿下熏衣这种事,自然是要她来做了。
况且,王七娘还有自己的小心思,既然夫妻一体,他们的衣裳用的香料,自该也是一样的才好。
“这水是作何用的?”赵德昭见熏笼里面放着热水,他伸手一摸,衣裳在热水的蒸濡下变得微微潮湿。
“衣裳些微湿润,这样一来,更容易沾上香气,且《备急千金要方》可也说了:以微火烧之,以盆水内笼下,以杀火之气,不尔,必有焦气也!”
意思是避免衣服染上烟火的焦味。
“可我没瞧见香料啊,放哪儿了?”赵德昭朝四周看了一眼,却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