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冷,可京师御街上仍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路边树上扎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未收摊的小贩也在叫卖着绢花彩纸,以及纸鸢、竹篮等踏青之物。
“就快是花朝节了,最近热闹着呢!”管事在旁解释道。
洛晟“嗯”了一声,放下车帘后,重新闭上眼睛朝管事道:“就同节度使说,殿下只提及江南之事,并未聊及夏州,五日后会再召集商户宴会。”
中原繁华兴盛,夏州不可比之,眼下漳泉归宋,吴越虽不情愿,但总会服软。
至于江南国,大宋连大辽都能打赢,还担心拿不下一个江南国?
夏州罢了,自己不过一届行商,还能干涉朝政不成?
管事明白点头,回了宅邸便命人前去节度使住处通传禀报。
洛府,张咏和李沆还未睡,坐在院子亭中,笼着手炉下棋。
洛晟满怀心事经过,看见他俩立即换上一副笑容,走上前去开口道:“怎么不进屋里去?这外头多冷!”
张咏同洛晟熟识,也没那么多虚礼,只朝他拱了拱手,笑着道:“屋里暖和是暖和,可闷了些,外头这雪景好,一边手谈一边赏雪,岂不是人生美事?”
李沆摇头失笑,“雅致是雅致,冷也是真的冷,说好的,待洛兄回府就不下了,我可得回屋暖暖去。”
洛晟听了这话,知道张咏特地在院中等自己回来,为的是什么,他也心知肚明,不免为他的急脾气好笑。
命院中仆从烧煮姜茶驱寒后,洛晟在铺了软垫的石椅上坐下,朝张咏道:“复之这脾气,真是等不了一刻,你放心,我已是同殿下说了你二人,他似乎听说过你们,对你们印象颇佳,已是答应见你们了。”
“听说过我们?”李沆看向张咏,奇怪道:“此前我们入京,也未做什么能引起殿下注意的事,那时,因为科举不公之事,京师中也没多举办诗会文会的,咱俩也没有写什么诗词歌赋,殿下听说我们什么了?”
洛晟皱眉道:“殿下说,是从别人口中听闻的二位,我便也没再详问。”
三人大眼瞪小眼想了一阵,冷风夹着碎雪吹来,张咏紧了紧斗篷,起身道:“罢了罢了,多想无益,见到殿下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