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宁静安详,只不过金陵皇宫里的君臣便不一样了。
这里愁云惨淡,便是连最柔和圣洁的佛光都没法穿透,寺庙的钟声在宫墙外便消散了干净,能听到的,只有一声声不绝于耳的叹息。
昨日出使大宋为赵匡胤贺寿的使臣诸人终于回了金陵,李煜听闻人回来了,还带了几车的回礼,心下便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一关也算是过了,并且已是开始考虑给李从善封赏些什么才好。
不想入到宫中,却只见到韩德让一人,李煜心中隐有猜想,却不敢相信。
跪在殿中痛哭流涕的韩德让悔恨万分说自己本没事,没法将国公安全带回,又说赵匡胤如何强硬不讲理,大宋官员如何针对他们,不然为何只国公被留下,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呢?
韩熙载看着韩德让这一番表演,心中想着,难道不是因为只有他们江南国是让一个国公去的吗?
国主若亲自去了,说不准便没这些事了呢?
自然,韩熙载腹诽归腹诽,对李从善被滞留在开封也觉得有些头疼。
他看了一眼徐铉,见他微微喘着粗气,看来也是被气得不轻。
“他的话听一半信一半,你可别都当真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韩熙载轻声道。
徐铉闻言瞟了一眼韩德让,又看向他身旁韩匡嗣,脑子恢复清明,是啊,可不能被这对父子带着走,可不能就听这一家之言。
“岂有此理!”
徐铉是冷静下来了,不过李煜却没有,他好心命李从善为赵匡胤贺寿,可得到了什么?
将人扣下为质是何意?
欺负他们大唐没人了吗?
林仁肇再度请求出战,李煜虽然生气,但却也没有即刻答应,韩熙载同徐铉对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国主还是那个国主!
于是,昨夜的商议不了了之,好似只为了发一通脾气,具体要如何做是一点都没提。
而今早他们刚踏入殿中,就见李煜愁眉苦脸,彼时他们以为,国主还是因为李从善之事烦恼,心想倒真是兄弟情深。
可随后李煜的话,却让他们脑袋被敲了记闷棍似的,脑中嗡嗡嗡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