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很快分食殆尽,耶律敌烈闻着风中的血腥味,觉得他们回到了茹毛饮血的时候。
得尽快离开这里!
“王爷王爷”先前散出去的斥候快速朝耶律敌烈跑来,眼中迸发的是从未有过的惊喜。
耶律敌烈心蓦地一跳,紧紧盯着斥候跑到自己跟前,在他要行礼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快说,怎么了?”
耶律敌烈并未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身边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们都看着这个斥候,以期从他口中听到好消息。
“前方发现水源,王爷,我们可以出去了!”斥候嗓子嘶哑,看向耶律敌烈激动道。
“水!”耶律敌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口中仿佛已是喝到了清冽的泉水,他看着前方,虽仍旧茫茫一片,但心底已是涌起希望。
“有水了,有水了!”
“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我们能走出去了!”
所有人欣喜若狂,耶律敌烈大手一挥,所有人朝着前方继续前行,留下的,只有那还带着血的马骨头。
晌午,离西域古道两百多里的一处村落,这个时候本应该炊烟袅袅,可眼下却是寂静无声,没有人声,也没有鸡鸣狗吠,安静得过于诡异。
不过这村落本就偏僻,商旅、差役都不会经过此处,如此景象也很难为人所发现,这也是噘厮啰选择屠灭这里的原因。
虽然这地方足够偏僻,但还是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没有生火做饭,只啃着干粮填肚子。
此时,噘厮啰坐在村落中最大的一间房屋中,房子是用土和石头堆砌而成,门口挂着毛毡,屋中火塘上挂着的锅中煮沸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
噘厮啰用力咬了一口手中的胡饼,味如嚼蜡,一点滋味儿也没有,他彼时想念草原上的牛和羊,烤得滋滋冒油、皮焦肉香,再洒上些调料,那滋味
噘厮啰咽了咽口水,就着自己的想象又重重咬了一口饼。
可饼的滋味实在离牛羊肉的味道太远,他嚼了几下,倏地将饼狠狠拍在桌上,朝外喊道:“人还没回来吗?”
毛毡掀开,露出一个吐蕃士兵的脑袋,“属下这便去问。”
“问问问,不就打探点城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