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黑透便再度安营,大军每日不过行二十里。
若有人问起大军去向,皆是如实相告,他们人还未到下一个城镇,消息如长了翅膀,飞在了他们前面。
“这可是末将最慢的一次出兵了!”何承矩悠哉悠哉得骑在马上,眼下绿草如茵,繁花如锦,他们这些人倒不像是去攻城的,反而是踏青出游的。
赵德昭笑了笑,又叹了一声,“那也没办法,好在去年赋税充裕,才能担得起这些耗费。”
要不然,哪里有充足的粮饷去做这等虚张声势之势。
“是,还得靠殿下!”何承矩笑着道。
赵德昭也不谦虚,得意挑眉,说道:“今年若顺利,番禺、泉州两处便能给朝廷提供更多赋税,届时”
“如何?”何承矩心念一动,转头问道。
赵德昭给了何承矩一个心领神会的笑,看向前方道:“我做不得住,还得听官家。”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将之后如何宣之于口。
“对了殿下,”何承矩转了话题,“赵相牟私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末将宿在军营中,也没听个详细明白。”
“嗨,我和赵普啊,这次都给人当做棋子了!”赵德昭闲闲道。
“谁这么大胆子?”何承矩惊讶得转头看向赵德昭,继而又道:“不过殿下既然都知道了,想必对方也没讨着好吧!”
“至少在我们出城前是没有,”赵德昭耸了耸肩,“这不正好碰上契丹出兵的事,要不然也说不准!”
何承矩摇了摇头,心想待他们回京,这人怕是得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