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头,“好,不过按照大宋的做法,年满六十者不用,十五以下不用,家中只一男子者不用,其余符合条件的,让他们上来吧!”
“是!”
很快,城墙上站满了瓜州百姓,他们有的拿着自制的弓箭,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棍五花八门,可唯一相同的,便是眼中闪烁着的要保卫瓜州的信念。
“将军,瓜州也是我们的!”
“将军,我射箭可准哩!”
“将军,我这把锄头是太爷传下来的,打死过沙匪!”
“好,那便随本将一起杀敌,守住瓜州!守住我们的家!”
“杀!”
“杀!”
“杀!”
城墙上不寻常的动静传到耶律敌烈耳中,他抬头看去,哼道:“临死前的挣扎吗?”
“王爷,继续攻城吗?”
“既然他们这么想死,本王便遂了他们的愿!传令,太阳落山前,本王要进到瓜州城中!”
“是!攻城——”
正常而言,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百姓,对上穷凶极恶的契丹人,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可瓜州的这些百姓,却用手中不入流的武器,硬生生将契丹士兵打了个头破血流。
便是连种昭衍也忍不住惊叹!
只是人数上的悬殊,终究是没有办法的事,很快,攀上城墙的契丹人越来越多,城墙上的守军越来越少
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捡了把刀,劈手砍向最近的一个契丹人,不想那契丹人很是警觉,反手就举刀架住,继而一脚踹在那人心口。
年轻人撞在城墙上,眼前一黑,“哇”得吐出一口血来,眼看着那契丹人举刀朝自己砍来,他忙将手中的刀挡在身前。
“嗤啦”,衣服划破,伤可见骨。
曹延恭在城中见过这个年轻人,他是城东铁匠家的儿子,上个月他巡城时,还被塞了一手喜糖。
他才刚成婚,家里不仅有爹娘,还有新婚的妻子在等着他
曹延恭很想救他,可他分身不得。
这年轻人用尽了全身力气,甚至连那道伤口都不觉得疼,只觉得手臂越来越软,契丹人的狞笑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