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关在一起,塔塔统自然忍不住要问清楚女人来历,说不定能听到些什么。
景琼紧赶慢赶回到甘州,便收到了来自宋军大营的消息,当即愕然,满心不相信塔塔统会做出这等事来。
“定然是宋人奸计!”纥密一拍桌子,怒道:“说不定那个女人是他们自己安排的,自己做这一出戏来陷害我们,父汗,可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我自然知道塔塔统不会这么做,他岂会擅作主张?不过眼下说这些没用,”景琼很快冷静了下来,“宋人就算知道这人同我们没关系,也不会认,换作是我们,自然也要好好利用一把。”
纥密心中虽然气,但也知道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眼下该想如何才能解决这件事。
景琼也没有说话,他下意识摩挲这大拇指,那里戴了一枚新的玉扳指,他低头看了一眼,开口道:“我得亲自去一趟。”
纥密闻言立即摇头道:“宋人都把叶护扣下了,父汗怎么还能亲自去?谁知道他们意图是什么?”
“我能从开封安然回来,便也能从宋军军营中全身而退,你放心!”
纥密本想说要不自己去?
可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将这话说出口,他担心宋人若真有什么图谋,他可就回不来了!
这是甘州,是他们回鹘的都城,他是王子,下一任大汗。
这事便就这么定下,景琼仍旧将纥密为甘州留后,处置甘州一切政务,“别再莽撞,若有解决不了的事务,命人送信与我,甘州离积石山也不远。”
“是,儿臣知道,父汗一路小心!”纥密点头应下。
于是便在收到信报的第三日,景琼安排好甘州的一切,带着千余亲兵,朝着积石山下宋军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