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从善的安危,可实际上,还不是国主李煜不想同宋国开战么!
“大人再坚持一日,明日便能上岸走陆路了!”旁边仆从拍着韩德让的脊背,手中端着一碗薄荷水,“大人喝些水?”
韩德让伸手推开薄荷水,缓缓摇了摇头,刚张口腹中又是一阵恶心。
罢了罢了,上岸前还是不要说话为妙,韩德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扶着船舷坐了下来。
于此同时,吴越国朝堂上下也引发了一场争议——要不要归降宋国。
“不可降,若降了,至山河社稷于何地?”钱氏宗族中一个老国公摇头,言辞拒绝此等提议。
有将领也出列说他们愿领兵抵抗,或者联合江南国,定能阻宋国南下铁骑。
钱俶看着桌上奏本,这是赵匡胤给自己的那个,宋国朝中这么多大臣要赵匡胤将自己留在开封为质,若没有皇帝自己的意思,他们又怎么会提?
若自己仍旧犹豫摇摆,宋国铁骑南下也不会太远。
“国主,自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说话的是宰相吴延福,“吴越国眼下还保有社稷,可若宋军南下,怕是什么都保不住,百姓更是遭战火荼毒、流离失所,国主可希望看到如此?”
“放肆!”钱氏老国公拿着拐杖狠狠拄了拄地,看向吴延福骂道:“我看你是贪生怕死,要去开封牟富贵!”
吴延福挺了挺胸膛,“臣为百姓计,若国主疑臣忠心,臣请辞便是了!”
吴延福说罢,跪在地上将头上官帽取下放在殿中,朝着钱俶磕了三个头。
吴延福之子吴珂是吴越中直指挥使,见自己父亲如此,他也脱了官帽跪在吴延福身后,“臣也一样,免得老王爷说我吴家贪恋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