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涟是吗?”赵德昭缓声开口,“让你失望了,既然能让你进本王这府邸,小郡王又怎么会留在这里呢?便算是万无一失的布置,可对于父母而言,却始终会担忧百密一疏。”
“这就是个陷阱?”沐涟慢慢抬起头,自嘲道:“可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拿我寻开心不成?还是为了显示你赵德昭有多么洞察人心,多聪明绝顶?”
“成语用得不错!”赵德昭点头夸了一句,遂即慢慢蹲下,轻声说道:“你看,我要不请你进我这府邸,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怎么知道你竟然是为了萧绰来找我报仇?我又怎么知道耶律贤又娶了两个女人,还有,姓完颜的贵妃怀了身孕?这些消息,对我,对我们大宋,可是太有用了!”
沐涟的眼神当即落到后面人群中,很快锁定在了韩德让身上。
赵德昭不回头也知道沐涟在看哪个,可惜得叹了一声,摇头道:“他吧,对你们皇后当真是痴心一片,萧绰要没有入宫做耶律贤的女人,嫁给韩德让,想必会比现在幸福万倍,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的,便要操劳国事,隐瞒身份入我大宋,最后落到个如此地步!”
“呸,畜牲,你也配说这话,要不是你伤了皇后,她怎么会,怎么会——”沐涟被赵德昭这番话激怒,立时破口大骂起来。
“什么皇后?”
“殿下伤了哪个皇后?”
“这女人在说什么东西?”
院中看戏的臣子们多是不知此前辽国使臣中混入了辽国皇后一事,此时听这女人大喊出口的话,很是莫名其妙。
赵德昭这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大声说道:“什么?你说那个婢女是你们辽国皇后?你们堂堂一国皇后竟然来本王府邸偷东西?”
“辽国皇后”四个字出口,院中炸翻了天,刺客的身份也无需多猜,韩德让更是暗暗叫苦,想着怎么此前没有提醒她不要说起此事。
果不其然,院中已是有人注意到了韩德让这个曾经的辽国人,转身怒问道:“你们皇后假扮婢女混入我朝,真有其事?”
“果然北蛮毫无礼仪,竟然做出此等荒谬之事。”
“岂有此理,韩大人,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大冷的天,韩德让却是憋得心头火起,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