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定不会因为是阿绾,许是府中有什么事吧!
“郎君,不好了,洛阳老爷没了!”
吕蒙正脸上笑意陡然一收,“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同殿下告个罪便就回洛阳去。”
“是,小人这就回去准备。”仆从点头转身离开。
吕蒙正耳边嗡嗡作响,喝了酒有些晕胀的脑袋,也因为夜风一吹而冷静了不少。
吕龟图死了!
吕蒙正双手搓了搓自己脸庞,他笑了一声,很快又抿紧了双唇,这个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他并没有多敬重,孩提时更多的是惧意,之后便是恨意。
可现在,他死了!
心里没有特别的感觉,没了伤心也没有开心,他转身回到屋里,屋中诸人见他回转后,本是笑着人突然就都安静了下来。
“圣功,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赵德昭皱眉问道。
很难看?
不应该吧,又不是很重要的人!
“家父没了,”吕蒙正朝赵德昭拱手,“殿下恕罪,下官这就得回洛阳去,三年丁忧其文书届时传回京师。”
屋中诸人俱是收了笑意,静默着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去吧,后面的事有我,”赵德昭说完解下自己的腰牌递给石保吉,“右之,拿着我的牌子同城门的人打个招呼,开门放人离去。”
石保吉立即接了令牌,“是,末将遵令。”
吕蒙正又拱了拱手,这才转身急匆匆离开,曹璨跟着起身,“我送他回去!”
三人很快不见了身影,赵德昭转着酒盏,突然也觉得没有了意思。
“偏偏是这个时候!”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丁忧三年,多耽误”
“不早了,都回去吧,我也回府去了!”赵德昭放下酒盏,率先离开了樊楼回府去。
明日,得去趟政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