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殿,看到李煜同徐铉神情,便知道不会是好消息了。
“徐尚书,你来说!”李煜揉了揉额头,满脸疲惫,压根就不想同这些臣子解释发生了何事,“事无巨细,都说!”
徐铉应了一声,将之前禀报的事又讲了一遍,赴宴时韩德让的事、刺客的事,以及信中所说林仁肇的事。
“林仁肇竟然敢叛我大唐?岂有此理!”刘澄当先跳了起来,“还请国主下令,立即将林仁肇关入大牢,好好审问审问才是。”
“刘舍人这话也太过武断了,怎么就给林将军定罪了?”徐铉忍不住怒道。
刘澄毫不畏惧看向徐铉,说道:“徐尚书可是您自己说的,信是国公寄回来的,难道国公的话,咱们也不该信吗?若是如此,岂不是说国公当真投靠了宋国,做了宋国的官了?”
“是啊,”皇甫继勋立即接口,“宋国人不让你们同国公私下接触,怕就是阻止这消息的流出,国公冒了如此风险将消息传回来,咱们若不信,该信什么?”
皇甫继勋说完,又遗憾叹道:“本将其实当真看好林将军,他降了我朝后,再无二心,本将还想着,若宋国来袭,林将军守淮河最是合适不过,只是可惜啊”
当真奸诈!
韩熙载听了林仁肇这话,微微摇了摇头,看似说林仁肇忠心,实则字字在说他是个降臣。
是啊,能降他们大唐,便能降宋国,降第一次,便能降第二次!
“不是不该信国公的话,”徐铉据理力争,“只是此事实在蹊跷,林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不该就凭一方之言便给他论罪,何其无辜?”
“那便更该查一查了,查下来若没问题,也好早日还林将军清白,相信国主也更放心。”皇甫继勋又道。
“皇甫将军说的是,”李煜点头道:“我自也是相信林将军的,可从善所言也不能全然不听,审查之后,若林将军当真是被冤枉,我亲自给林将军致歉,也让宋国看看,我大唐的将领,可不是朝三暮四之人。”
“只是如此的话,国主不怕寒了林将军的心吗?难不成宋国今后说我大唐何人投降了他们,国主都要命人审查?若有一日,宋国说臣——”
“徐尚书,”皇甫继勋打断了他的话,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