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引荐,你如何能拜师薛相门下,他帮了我们母子这么多,你也要好好记着殿下这番恩情。”
“殿下不是那种挟恩图报之人,阿娘这话若被殿下听见,他定然是要不高兴的。”吕蒙正笑着道。
吕夫人听了却是板了脸色,“这是两回事,殿下不是挟恩图报之人,难道咱们就该心安理得享受这恩情吗?”
“我知道我知道,”吕蒙正见吕夫人真急了,忙劝慰道:“儿子说笑的,殿下和老师一样,都是儿子恩人,儿子一个都不敢忘,阿娘放心!”
有了这番话,吕夫人才点了头,看了眼外头天色,觉得浑身疲惫得不行,“回去休息吧,看看阿绾可好些了?明日要去山上,用了饭再走。”
吕蒙正起身应是,同婢女一起服侍着吕夫人睡下后,才回了自己院子去。
沈绾仍旧睡着,身边婢女守着她,见到来人便要行礼,吕蒙正忙挥了挥手,做了个“退下”的口型。
婢女点头,轻手轻脚出了屋子,吕蒙正坐在床沿,伸手探了探沈绾的额头,热度了是退了许多,额头上粘滋滋的,还在出汗。
床边水盆中的水还是温的,吕蒙正绞了帕子,细细为沈绾擦去额头和脖颈中汗水,之后才脱了衣物,上床睡下了。
翌日,吕蒙正嘱咐沈绾好好休息,又陪着吕夫人用了饭之后,带着贴身小厮,赶着一马车的书籍和日用品朝山上而去。
守孝的这些日子,他得再好好读书好好做文章,万不能松懈半分!
年前封了衙,赵德昭带着王七娘,又将安安裹得严严实实得,上了马车入宫赴家宴。
家宴办在慈和殿中,福庆公主穿得如同个福娃娃,圆滚滚得坐在榻上,看见门口被抱在手中的安安时,立即直起身子,伸长了胳膊软乎乎得叫道:“弟弟弟弟”
皇后笑着摸了摸福庆的脸颊,“不是弟弟”
不过福庆这个年纪想来不会理解什么是“侄儿”,皇后也没有将话说完,朝王七娘招手道:“快来坐,把安安抱来给我看看。”
安安进了屋子后,目光也就粘在了福庆身上,对着她直笑,身子也忍不住朝她那个方向倾过去。
“难为他俩还记得。”赵德昭从王七娘手中接过安安,将他放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