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线,早埋伏了些时日,虽换了中原人的衣裳,也刻意没有交谈,但老马还是认了出来。
辽人有七八十人,老马的戏班子和官兵加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而府衙的官兵不过就是在城里抓抓毛贼,哪里见识过契丹人的狠辣,没多久便全死在了辽人刀下。
最后一个官兵气绝之时,还努力让老马带着人赶紧逃。
“走不了,四周都是辽人,”老马捂着脸颊,想起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兄弟们,心中满是痛苦,“都死了,属下的腿被砍了几刀,脑袋也受了伤,属下以为逃不过的,没想到也是属下的错,当初要不是属下做了运粮这个决定,他们也不会”
“不要什么事都怪在自己身上,不是你们,本王还不会知道这件事,也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枉死,你做得很好!”赵德昭安慰道。
老马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继续道:“属下醒来才知道,属下是被附近城镇的人救下,后来又养了些几日才能动弹”
“有一日,属下听到有人说,商州的人要来接属下,便赶紧逃了,一路躲着人才回京师,就怕被商州的人追回去”
赵光义自不会放走任何一个活口,听到商队有人幸存,定是要去接的,若这人不小心听到什么消息,怕回去后也是会被灭口。
可惜,商州以为他们是普通行商,可不知是朝廷的探子,这本就是他们以身入局想要查明真相,而老马警惕心高,这才逃过一劫。
“殿下,豫王勾结辽国,这可是大罪,一定要禀告官家才行啊!”曹璨义愤填膺,最好是立即将赵光义押入京师受审才好。
“眼下,他怕是已经将所有证据销毁了,凭老马的证词,没用!”赵德昭揉了揉眉心摇头道。
“那该怎么办?”曹璨追着问道:“总不能就不管了?”
“是啊殿下,兄弟们不能白死,属下要给他们报仇!”老马一激动又想站起来,曹璨眼疾手快将他按回了座位上,回头看向赵德昭。
赵德昭指着老马身上缠绕的纱布,说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如何给他们报仇?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殿下说得是,你便在西作坊修养,这里屋子也多,不差你这一个,我会让大夫过来给你看诊。”曹璨眼神示意赵德昭,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