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绛想起水寨前竹排被掀翻的情景,立即出声解释道:“刘知州错了,宋军的火药在水下也能用,不,不对,那火药,应当是宋军专门研制,就是用在水下的!”
刘澄听了这话仍旧不信,他可从未听过火药沾了水还能用的。
此前大宋霹雳弹攻下契丹城池的事传回来时,国主也曾让人试验过,可南方天气潮湿,但凡下了雨后湿气重,火药便再也不能用。
怎么可能有专门能在水下用的火药?
定是他们作战不利,将失败的由头推在了这上头,当自己是这么好骗的?
卢绛看刘澄面上不屑夹杂怀疑神色,内心虽然焦躁,但也不得不沉下气来,眼下重要的不是争辩孰对孰错,不是争辩宋军到底有没有水下火药,而是宋军接下来的计划。
“刘知州,大宋定不会止步于此,眼下最重要的是,是防备宋军攻城啊!润州要是落于宋人之手,金陵危矣,大唐危矣!”
“卢将军是被宋军吓破了胆吗?”刘澄轻蔑笑了一声,“我润州三万守军,还怕了他宋军不成?”
卢绛对刘澄这副模样恨得心头火起,如此轻敌,就算再多三万兵马,怕也打不过宋军!
刘澄见卢绛神色,知道自己语气过于激烈,眼下同他也不好闹太僵,稍稍平复了下心绪,缓了口气说道:“不过卢将军说得也对,守城,自然是要守的,让斥候都去探一探,探清楚了,再作打算!”
“是!”卢绛也没别的好说,待斥候探清楚宋军情况,想来刘澄也该定下心来守城,自己无需再多费口舌。
开封,杨业大军即将启程北上,杨延瑛这几日在营中同杨家将同吃同住,可看着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夜,演练完后,杨延昭跟着杨延昭进了她的营房,“我陪阿姐用饭。”
杨延瑛将长枪靠在墙上,脱下铠甲,转头见杨延昭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道:“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有!”杨延昭斩钉截铁道。
“什么?”杨延瑛随手拿起镜子自己看去,脸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东西?”
“阿姐,你脸上有愁绪!”杨延昭说道。
“嘿,你还懂愁绪。”杨延瑛笑了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