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开封去的官道上,两匹马在树荫下啃着草根,树下一块石头上昭庆做男装打扮,旁边曹十娘神情担忧又疑惑。
昭庆公主一路片刻不停歇,就算大腿磨破起了水泡也忍着,真的是因为同王知州拌嘴才要回京的吗?
“今日要不早点休息,公主这伤再不用药,明日怕是连走都不能走。”曹十娘说道。
昭庆就算会骑马,可何曾连着骑这么久这么快过,大腿内侧定然已是磨破了,便是最柔软的绸缎稍稍碰到一点,也是疼痛难忍。
“不用,再走一段,明日就能到开封了!”
昭庆扶着树干勉强起身,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曹十娘在旁见此情景,也没有伸手要扶,而是问道:“既然明日就能到京师,公主可否告知小女,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公主如此急迫入京?”
昭庆听了这话抿了抿唇,似乎在想要如何回答,曹十娘笑了一声,“还请公主如实告知,万一遇到什么情况,小女也好早作准备。”
眼下,曹十娘再相信昭庆是因为同王知州闹了别扭才回京,那她真白活了这二十年,京师定然发生了大事。
这一路上,她也想明白了,吴清远也不是寻常行商,定然同官府,或者说同晋王有着某种联系。
想明白了这一点,曹十娘委实有些气恼,本以为自己是受了殿下恩情,还想着要怎么再送他些好处,可眼下看来,殿下通过吴清远,不知道从自己这里赚了多少银子去了。
说不定,自己在京师同他商议玉器生意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好了如何从自己这儿赚钱。
什么平江府的玉匠师傅最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
曹十娘想着撇了撇嘴,见昭庆身子摇晃,还是叹了一声,“公主既然不愿说便罢了,明日到了开封,小女这便回平江府去!”
曹十娘牵过自己马匹,摸了摸鬃毛就要上马,便听昭庆道:“的确是很重要的事,京中怕是有变,但具体是什么事,恕我不能说!”
曹十娘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打鼓,京中有变?
什么变需要昭庆一路马不停蹄回京去?
曹十娘神色一凛,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昭庆抬眸,脸上似有担忧,“十娘子可是后悔?要回平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