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则倒是早啊!”曹璨笑嘻嘻坐在他对面,又看他衣裳没换,问道:“怎么就穿这一身便来了?”
“晚些还要去营里,就不换了,麻烦!”何承矩朝郭崇仁点了点头,“你这身不错,永年(郭崇仁字)若是去考进士,想来一个探花也是顺手的事了!”
郭崇仁朝何承矩拱了拱手,笑道:“我家老头子要听到你这话,怕是得笑掉大牙,我自小就不爱读书,别说进士了,秀才都怕是考不到。”
“永年你不知道,正则能文能武,小时候我爹也经常拿我同他比,还有象贤更是,出口成章的本事我自愧弗如,可也没办法啊,我不喜欢读书,我就喜欢骑射,我骑射就能比过他俩!”曹璨笑嘻嘻道。
何承矩笑得无奈,自象贤去了番禺之后,只要自己在京中,曹璨找自己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一来二去,混得倒比原来熟多了。
郭崇仁听了曹璨这话,想着原来隔壁家的小孩也还有隔壁家的小孩,不过他这脾气倒是好,被这么比较着,还能同人家相处如此融洽。
这么一想,郭崇仁倒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
几人说说笑笑用了饭,将近亥时,曹璨拉着两人说要去瓦舍听戏继续喝,何承矩将他手甩开,“我得回营中,不奉陪了!”
“永年,咱俩去!”曹璨转向郭崇仁,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郭崇仁嫌恶地皱了皱眉,将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臂拽开,“我也不去了,这么晚回府,我家老头定然又得唠叨,下次吧,下次我做东!”
“扫兴!”曹璨叹了一声,遂即又笑了起来,“成,那就下次,下次等殿下空一些,一起喝!”
何承矩看着明显喝大了的曹璨,唤来曹璨小厮,吩咐好好照顾着将人送回去,这才朝郭崇仁拱手道:“韬光高兴了便会这样,永年别见怪!”
“不会,也挺好的!”郭崇仁说完便也告辞,不过他并未如他所言回府去,而是牵着马慢慢晃悠到了内廷局外,着人去问了一声四殿下可还在,得到的消息是已经随太子离开,他才点头,离开内廷局回了郭府。
郭守文既然知道他的去处,自然也不会管他几时回府,反正同曹家大郎同何家大郎在一起,自不会去那不好的地方,他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