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人早将女真部落视为自己奴隶资产,如今看着竟然有别人觊觎自己的财产,不生气才是奇怪。
名为仆散的翻译早就对契丹人不满,自从辽国使者来了之后,他整个人便是紧绷的,同时心里也担忧得很,生怕勃极烈又听契丹人的命令,是以暗地里一直盯着他们。
女真打猎的血统刻在骨子里,夜晚来临,他潜伏在门外,小心得偷听契丹人说话,这不就听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可听清楚了?他们打算怎么做?”李守恩朝仆散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他们会去见勃极烈,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他们商议的时候声音太轻了,隔着木头”仆散说着不好意思得挠了挠脑袋,他的耳朵也太不中用了,怎么关键时刻就听不清了呢?
扈蒙看着懊恼的年轻人不由笑了起来,“你又不是顺风耳,能听到这些已经不错了,多谢你告诉我们!”
“顺风耳是什么?”仆散抬头看向扈蒙,他这几日看宋人的杂戏也学到了许多好玩有趣的事,原来中原人有这么多故事,使者说的顺风耳,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
“哪日空了同你说,”扈蒙说道:“今日天晚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我们会去见勃极烈的!”
“好,我走了!”仆散爽快点头,自门缝中朝外看了一眼,继而轻轻打开门一溜烟跑入了夜色之中,他还得去训海东青,可不能闲着。
“扈大人想怎么做,我等一定从命!”李守恩手搭在腰间,拇指在刀柄上摩挲着。
其余八个武德司人俱是站了起来,一瞬间充满了杀气。
“不忙,若有必要,本官自会下令,”扈蒙朝他们挥了挥手,“今日你们也都回去吧,明日去见勃极烈,本官也想看看这些个契丹人要怎么赶走我等!”扈蒙哼道。
听扈蒙这话,滕中正也站起身来,笑着道:“想来勃极烈也看着我们同契丹人呢,今晚都警醒些吧,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好,我今日就留在这儿保护两位大人,左都知,其余人交给你们武德司!”
“是,属下领命!”左都知点头应下。
勃极烈屋中没有烛火,可里头的人却也醒着,勃极烈站在窗口看着时辰居住地屋子方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