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什么时候办葬礼?”
“都说了我命硬,不会比你早死。”
语气与文字不相符合地从商漓嘴中吐出,是毫不退让的敌意。
听对面加重的呼吸,又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要给我删除拉黑呢。”
商梧将手机放在一旁,冷笑:“有屁快放,趁我现在没换完药有时间听你哭诉。”
“关于公司股份的事,爸爸还没跟你说吗?怪不得,你现在还能有心思听我讲完。”
商梧最烦有话不直说,骂道:“你他妈能不能有屁快放,没别的事少来恶心我。”
医生被突如其来的怒吼,还有那大幅度地直起身,吓得一抖医用镊子差点没收住手,戳在那被褐色液体浸湿的伤口上。
呆滞两秒,虚惊一场,她吐了口气道:“大少爷请再等一下,就差上药,很快的。”
提醒足够诚恳,只是人不再配合。
她快速夹起棉球擦干那湿漉漉的碘伏液,换了橡胶手套把纱布摁上,很快又胶粘住。迅速的动作,彰显着手法的熟练和生怕被迁怒的求生欲。
“商家最大的盈利公司,可有我的一些股份,大概率明天手续就办全了,就是怕你不清楚,特地来跟你说一声。”
商漓的话还在继续,只是太过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股份。
而是他今天吃了什么东西一样,没什么起伏。
可话中的得意,只有商梧听得明白。气得笑两声冷嘲热讽:
“商漓,你是没睡醒呢还是被吓傻了,滚一边做梦去。”
股份?还是老底公司的股份。
他再一次感叹商漓的厚颜无耻,警告着:“商漓,我一直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昨晚上倒是突然清晰明了。告诉你,想要得到商家的一点财产股份,除非商振北和我脑子坏了,否则你做梦。”
“不会啊,爸爸看起来挺正常的,”商漓轻笑,又贴心提醒:“你就不知道了,不过看起来,蠢的不轻。”
商梧咬紧牙关,语气生冷:“商漓,你最好是真的在说梦话。”
“没意思,算了我要睡觉了。”商漓没心思陪他扯,挂断电话前又道:“至于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