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血亲,应是叫曾祖母或老祖宗的。
而今日的夏见雪,梳的竟也是妇人头,穿的也是宫中少妇最近时兴的料子。
谢潇在内殿之中品着早茶,听着外头的动静,然后问向一旁的宫婢:“那夏见雪,可是被摄政王纳了妃?”
宫婢点头,低声答:“夏侧妃是在三日前迎入摄政王府的,摄政王在宫内一直居在帝宫,按理说她也是不得在宫内留宿的,可这位侧妃娘娘,竟生生跟着住了下来。”
那苏毕罗岂不是要争风吃醋了?
殿外两个女人继续针锋相对:
苏毕罗:“妾素闻宫中事,见也见得多了,这宫中今后发生何事,应当由妾决断。”
夏见雪:“贵妃娘娘养育十一皇子辛劳,孩儿正处在恋母的时期,实在不宜包揽其他琐事,这宫中事,应当由本妃决断。”
谢潇轻笑一声,原来这两人拈酸吃醋的第一招,就是来争后宫的管理之权的。
明皇后病逝,后宫管辖之权一度在颖妃手里,而随着颖妃被谢晋视为前太子一党,又渐渐架空了颖妃的权利,造成如今后宫群龙无首,大权旁落。
就算宫中变了天,而太后仍是后宫的正统主子,而苏毕罗作为渊帝的后妃,当然独大,按理说她已经可以在后宫横行无忌了。
但这个时候,摄政王刚纳的侧妃却不同意了,说贵妃乃是父皇的妃子,实在不宜干涉摄政王治下的后宫,而苏毕罗因为被人诟病与摄政王通一事,在宫中竟然有了颓势。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就到了太后这里,老太太眉心紧蹙,显然被人吵的头疼。
“够了,这后宫归由谁管理,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做主。”
“传哀家旨意,舒贵妃言语无状、屡次犯上,哀家念在其为先帝妃嫔网开一面,今将其降为贵人,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