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那道士带了一票军汉且在那教坊听歌看舞,好不惬意。然却无端遭得楼下吵嚷坏了心情。于是乎,便嚷嚷了让那校尉下去查看。
那校尉见是两人争吵,便提刀上前,喝了一声:
“忧那厮!何事?
其声不高,然却是一个中气十足,不怒自威。如虎喉中呜咽震慑山林。且是让那刚才还在爹来娘去的两人心下一颤,且是不约而同的收了声去。
回眼看去,见那校尉生得一个广额疏眉,虎瞳半睁半闭。鼻如悬胆,其下髭须盖了重颐。望争吵不休的两人虎行而来。那威压甚重,且是让那挤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避让。
尽管身上虽是只着了一件衬甲的白袍,然观那头上幞头、脚下靴且是个官身。不论这官职的大小,只这官身断是自家惹不起的。
咦?本是清平世界,怎的一个惹不起他?
然,清平归清平,此地且为何地?教坊也!
那位问了什么是“教坊”?
诶?这个麽?且不是什么好地方。
本是教习歌舞宴乐之所,且归那太常寺教坊司管辖。
然,在宋,官员因贪墨获罪,或流或斩或候,或判杖脊那是朝廷法度。完事了这钱,你得吐出来。
咦?命都没有了还怎么吐?那就要看你的家属努力不努力了。他们可没有那么好运气能一死了之。倒是家中男丁充军为奴,女眷则“押教坊为乐为妓”。
而且年龄大的人“教坊”还不要!
那年龄大的去哪?直接给你弄到边军的“浣衣局”与披甲为奴!那地方可不仅仅是让你去洗衣服!说白了,那苦寒,还不如教坊呢。那还不如去死呢,死?你想多了,如有不忍欺辱自戕者,便寻其三族中人顶之。
所以说,这教坊里面都是些个犯罪官员的妻妾子女,充了奴籍押在教坊供人消遣。
一旦身入奴籍便也就不是一个“人”也。那命麽,也如同那草芥、蝼蚁一般,倒是不敢惹这官身,惹了便是一个无问,直接打杀了了帐。这还算好的,起码能得以解脱,下辈子投胎寻个好人家。
就怕你不死,那就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去那边寨“浣衣局”里面当差。
于是乎,便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