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伸出手指想去翻看那老头的眼白以证其言。不料,手未到,却见那老头忽然站起。
此举饶是吓的龟厌惊叫一声连忙后退,便又引得腿上断骨旧伤,坐在地上抱腿呼疼不止。那老仙倒没理他,只是嘴里念叨着提着鼻子四处嗅着向宋粲的药箱走去。
宋粲赶紧扶起龟厌,将他放在椅子上。且去看那老头。
只见这老仙提着鼻子一路嗅着走向宋粲的药箱,口中喃喃:
“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思则气结、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脏腑气机逆乱……”那老头口中念叨了,且说且捏了一张黄草纸铺于桌上。
宋粲勤勉且拿了等子上前,以便那老者称得分量。
便见那老头抓耳挠腮的在宋粲的药箱里翻找,又自药箱中用手捏了药材,用鼻子闻了分拣了:
“熟地黄、酒萸肉、牡丹皮……”便将那药一一丢在黄草纸上。
这番操作着实看的宋粲心下恍惚。心道:这人用药全凭感觉麽?
龟厌看那老头异状,亦是一个新奇。便攀了宋粲艰难站起,依靠在宋粲身上说道:
“这厮属狗的?”
宋粲鄙视的看了龟厌一眼便想呵斥了他。却又忽然想起这厮走胎之时也曾幻做犬状的模样,便是口中悻悻道:
“我这有些带肉的骨头,你可吃?”
龟厌听闻大急回道:
“有吃食却不与我?拿来!”
两人正在绞缠,却见那丙乙先生托了一个茶碗过来,着一个帕子将那茶碗里外擦拭干净。
然却又是个眼神不定,且拿眼左右寻了。那眼神呆呆,饶是看的宋粲、龟厌两人不敢言语。且是不晓得这老头又要作出什么样的妖来。
不多时,那老头一眼扫过,且望向两人这边,便是面上一喜,便直直从宋粲、龟厌两人走来。那眼神虽看上去是个惊喜之态,然却让那龟厌心惊胆战。那老头割个手腕之时也是这番的表情。
见那老头来,慌得那龟厌赶紧捂了手腕急急的闪身。见那老头径直从两人面前走过,惶惶的拍了胸口,念了《太乙救苦护身妙经》且是一个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