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呢,保不齐进去了就有军棍赏下……”
屋内宋粲却是一个无奈。
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如同稚子般纯真的丙乙先生期盼的目光着实的一个哭都找不到调门。回想父亲所书,那句“棋道高深”且是让他有了一个深刻的理解。那叫一个又臭又赖,变着花样的作妖。别说是国手,随便一个会下棋的碰见这路的主也是一个哇哇的吐,几个月见黑白子都会头晕晕!国手?那得捂着鼻子跑路!
宋粲亦是个欲哭无泪,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只能重新坐在那棋盘之前。
且喜的那丙乙先生上下窜蹦,将双脚踩了蒲团蹲在那里看棋。
床上那三人便忙着呼了成寻,唤来沙弥端了茶盘,搬了炭炉。于是乎,便是一把蒲扇摇,三棒茶碳烧,不消便可便是一个茶香四溢。
只看得那宋粲瞠目结舌,沉吟了一声,且是硬梗了脖子咽下了这口恶气。
趴门缝的两位看了饶是个义愤填膺,同声道:
“龌龊!”
说罢二人相视一下以示同忾。
相互惺惺相惜之后,龟厌便上下打量了校尉一遍,问道:
“你来此作甚?”
校尉听罢猛的恍然道:
“仙长不说我也是忘了。今日有冰井司的小黄门过来请见将军,让我通禀一声。”
说罢便要去推门,却被那龟厌一把拉住道:
“且不可,若是这会他走了,那老匹夫定不知如何作妖也!若有妖事,你可仔细了……”校尉听了龟厌言语,见了龟厌的谄笑心中一惊,便怔怔站在原地,不知这门是推啊,还是一个敲,旋即便是咔咔的挠头,恶声道:
“这便如何是好?”龟厌见了校尉如此,且沉吟一声,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囊中掏出一沓子的文卷,托在手上道:
“你的事姑且放下,我这还有各门坊的要签押,你且替我一并送进去……”
校尉听闻便是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挠了头道:
“仙长不可误我,咱家读书少,却也知道这山中不可久留也。”说罢,便搓了臂膀与龟厌同坐了抓耳挠腮。
听了校尉之言,龟厌便也学校尉一番的抓耳挠腮。突然停下扣着下巴上的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