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会让人骄傲？
金黎漾接过被布包住的吊坠和一封信，“这些，他看过之后会还给你们的。”
她步伐稍快，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回赶。
方青云笑嘻嘻迎接她回家，金黎漾想看完她带回来的东西估计就不会笑嘻嘻了。
她拿出布包:“这是你一个……嗯，熟人留给你的东西，是陈警官让我帮忙转交给你的。”
方青云似乎是茫然歪头:“陈警官……那家伙能有什么好的，这是……”
金黎漾打开布包，仅仅只是看到一个吊坠，方青云原本坐着的姿势瞬间开始站起身，面色苍白:“这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很熟悉？”
「咳咳……我们赢了，是吧？」
「我就知道……有你们在，我很放心的……只是，我可能，看不到了……」
“蒋……少安？”
他不愿意面对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方青云一记桌面清洁大法，黑眸中满是冷漠:“……走，你给我离开这里！”
“让我……一个人待着，一个人……”
金黎漾捡起地面的信封，将刘海撩至耳后:“随便你好了，本来该离开的人就是我。”
方青云抬眸看向她，下一秒却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周围很寂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刚刚的关门声。
就这么……走掉了？
方青云滑坐在地面上，靠着沙发将头埋在双腿间。
过去的记忆将他埋没，一时之间他有些茫然。
他想要做什么，他应该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做什么。
无法缅怀的过去，无法逃脱的梦魇……
他不明白，如果真的要牺牲一个人的话……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蒋少安，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就像那件事一样，他找出了卧底所在的位置，但同样的……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群人的性命和一个人的性命。
他无法做到陈元清那般，无法像他一样选择一些和他素不相识的人。
他不知道为何会演变成蒋少安被当做俘虏抓住，俘虏一旦落入那些亡命之徒手里……后果就很显而易见了。
他最无法理解的是陈元清的态度……一副